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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转帖最全] 【姽婳乱】(更新第32回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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续26-29
        第廿六回 谋奸计贤妃风流遇乱贼姽婳失踪

  「呸,哪一个是你亲娘,昭晨宫那个鸡皮褐发的才是。」贤妃掩着小嘴儿笑
着,二皇子一把抓过她下巴,两个「砸砸」的亲着嘴儿,舌尖又是勾又是缠,把
津唾相互喂了,他喘着粗气一手伸到她兜儿衣里去搅揉两团酥乳,她哼哼唧唧一
手摸到他绸裤外去抓握粗硬的男根,两个在宫里头偷情的「母子」,正调情戏耍
的快活。

  「亲娘,快让儿子插插淫穴儿,这鸡吧都让你揉硬了。」

  贤妃拿手往里一摸,果真是又热又硬,还粗大喜人,她也是个熟贯风月的,
背着老皇帝搞过不少侍卫,要说物事粗大,体力过人,在干过她蜜穴的男子里头,
二皇子袁冕称得上是个翘楚,当下也是春心萌动,往他身上贴去,娇喘呻吟起来,
袁冕掀了她的鲛纱,就往下拽那亵裤,探眼一瞧,内里却连小衣也未穿得一件,
只见光溜溜两条秀腿,中间乌黑黑一丛阴毛,盖着艳红红的一处淫穴,笑道:
「好淫妇,原是早等着男人来插干的,还光着牝呢。」又把玉户一摸,早是湿得
滴答滴答,忙架开她两条腿儿,置到肩上,解了自身的裤带,放出沉甸甸一根粗
大物事,其上不甚平滑,左突右起,十分丑陋,对准阴户便是入了个尽根没脑。

  「哎呦,我的短命贼,想入死你娘不成……吾,好生个大的物事,充实的紧,
可疼死我……」贤妃嘴上叫疼,那腰可是挺得快活,肥美的臀肉儿左右摇晃,迎
合着男子的戳刺,小穴不停的套动着阴茎,胸前两个大奶子一跳一跳的,就要甩
出来似的。

  袁冕一乐,道:「即如此,儿子不动也便是了。」

  贤妃缩动穴肉,挺着腰搓磨他那根鸡吧,龟头棱子刮着穴里瘙痒难耐,只恨
不能让他戳死了事,嘴里嗯嗯哦哦的喘着,又见他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,正贼溜
溜的看着笑话,嗔道:「我的乖肉肉,快给亲娘弄个快活。」

  袁冕这才揽着她肉臀狠狠一扣,将整根阳具撞入阴户,顶得花心酸痒痉挛,
不住的呼美,淫水汩汩泌出,和着男人的抽撞,发出「扑唧扑唧」的响动。

  贤妃淫词浪语,爽呼个不住,道:「乖儿子,你且着实入它,用大龟捣烂了
那肉肉儿,亲娘才是美呢。」

  「好个秽乱宫闱的皇妃娘娘,引着皇儿操捣你这浪穴,我看便是青楼里的艳
妓也没有亲娘这般风骚蚀骨的。」袁冤挺着鸡吧大力抽插,「啪啪」的撞击蜜穴,
直撞的贤妃身子东倒西歪,阴肌抽搐,两眼翻白,陷入颠狂。

  「真真的爽利,入死我了,好快活,一阵子便要丢……啊!」只见贤妃臀肉
一阵子剧烈颤缩,四肢瘫软如绵,张着檀口休休的喘息,鬓发汗湿的贴着容秀的
脸儿上,身子跟水浸的一样。

  袁冕将物事一抽,揭起一块白绢把淫水抹了个干净,又将贤妃身子拽至榻沿,
握着一双脚踝拉开,骑上身去,又将那根红赤赤粗硕硕的凶物大力耸入,对着滑
溜溜的蜜穴一阵急抽猛顶,疯狂捣插,新涌出的淫水被撞的四下飞溅,玉榻摇晃
的快要散了架一般。

  「不可再入……本宫……啊……没命了……」贤妃死去活来的求饶,袁冕哪
里管她,只提足了力气,一下下狠捣狠撞,把个又硬又粗的鸡吧,捣臼一般戳撞
花心,把那穴肉捣的酥烂,穴口颤微微的张驰,再不能缩紧,汪汪的流着淫水。

  「不入对得住哪个,冕儿且把亲娘干个痛快再说!」袁冕气喘如牛,大力肏
捣,只将她花心咨意戳来捅去,摩擦的玉户滚烫灼人,方觉肉具鼓胀,阳精将颓,
忙把龟头狠塞入根,一时快意大泄。

  「母子」两个云雨刚收,搂抱到一处共枕香酣,不过似寐非寐的光景,公公
便来禀告,说有太尉府邱氏、王氏两位夫人求见娘娘,这袁冕是吃过邵湛苦头的,
悄声道:「见她们做甚,不过扰人清梦,白费亲娘功夫。」

  贤妃一听,是邵湛家的亲眷,到是另有打算,便道:「去回了她们两个,说
本宫不过片刻就来。」又与袁冕香了香嘴儿,亲砸一回,道:「乖儿子这边歇着,
母妃晚些时候再陪你做乐。」

  她也不忙梳洗,只将白绢揭拭下体,唤来丫环重挽云髻,穿戴齐整,只见:
金钗步摇,两博鬓六尾百宝凤冠,广袖罗裙,凤翔褶间,可不是一派皇妃气度,
又端庄又明丽,竟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。

  把个袁冕看的爱个不住,亲了亲她手背,道:「亲娘速去速回。」

  贤妃转了身出去,袁冕左右是睡不着的,胸中一动,有些好奇这邵府两位女
眷的来意,便打定主意在帘后偷听,稍沉半晌,他也起身穿戴。

  王氏跪在地上把姽婳怎个入府,怎个勾引邵湛父子的丑事向贤妃一一禀告,
最后道:「请贤妃娘娘治臣妾个不察之罪。」

  邱氏觑了娘娘脸色,见一连数变,似怒非怒,似恼又非恼,忙一并跪倒,开
释道:「这南终的苏姓女子却是个狐媚惑人的妖精,世间男子多禁不得她引诱,
我那湛儿也是一时鬼迷心窍。」

  贤妃沉吟半刻,突地冷笑一声,道:「你一个不察之罪,你又一个鬼迷心窍,
好啊,推赖的到是干净,我岂不知邵将军的为人?哼!」她玉手一拍桌案,直震
的堂下二人胆颤,起身微移莲步,踱至身前,又道:「你们当本宫是好蒙的?嗯?
我看左不过是丑事做大了,父子四人争抢一女子,你怕邵府里弑父灭子或是兄弟
失合,又怕担个醋酸妒妇的恶名,便央着本宫作主,借刀杀人,是也不是?」

  王氏叩个响头,忙道:「臣妾不敢,臣妾惶恐,此女是得了天家奉诰的,臣
妾怎敢私自将其治罪,这才特来回禀娘娘,实无它意啊,请娘娘明鉴。」

  贤妃面色稍霁,斜溜着一双凤眼,左顾右盼,也不知想什么主意,就在她抬
头的一瞬,只见绣帘飘动,恍惚间一个人影在后偷听,垂目思忖,不多时计上心
来,问道:「谁人不知邵府娇妾美姬无数,怎叫个南终女子一占父子四人,这个
苏姽婳,果真是天仙绝色不成?且说与我听听。」

  王氏道:「不瞒娘娘,此女却有几分颜色,虽比不得娘娘倾国倾城,也算是
个丽压一方的美人儿了。」

  贤妃听罢一笑,「你到是个灵俐的,专捡我爱听的说。」她摆弄了两下青玉
瓶中新摘的海棠,道:「既如此,便传了罪妇苏氏给我问话,总不能听你二人一
面之词就赐她死罪,如今邵太尉不在宏京,我当做个公证,才不至落人口实,两
下难堪。」

  说白了,她不想得罪邵湛──贤妃是什么人,她深谙宫中争斗,玩得是制衡
之术,怎会被人利用了去?再说,她还想来个借刀杀人呢?

  婆媳两个半路滴咕,王氏道:「母亲,您看娘娘是个什么意思啊?她还想护
着那狐狸精不成?」

  邱氏道:「护着到不至於。惜月,如今娘娘也发了话,你就将苏氏交与她手
里,是福是祸,由她去吧。」这一上午的候着贤妃,官服又是沉重,她一个老妪,
早就困乏了,正倚着背靠打盹儿。

  王氏急道:「母亲,这可不成,伯瑞不日还朝,他一个战功赫赫的大将军,
又和贤妃颇深渊源,向她要个人还能难得住吗?」她越想越不对劲儿,「我看娘
娘不过是想将那妖精暂且移出邵府,等伯瑞回来,再向他邀功,待明年袁皇后丧
期介满,好让邵家扶她做正宫。」

  邱氏把眼皮一掀,叹道:「如今你做何打算也是晚了,娘娘传了懿旨叫姽婳
去见,你不照办就是欺君。」

  欺君可是杀头的罪,自然不能不办,不过这王氏多转个心眼儿,回了府便把
原先叫冷辰记下的,邵伯瑞哪一天在西院留宿、盘恒到几时几刻的薄子拿出来,
原来记这东西是为了给姽婳送避子汤,是怕她怀上骨肉,现在这东西,就成了她
淫乱邵府的铁证。

  她只盼着贤妃能像个寻常女子一样生妒,看着这个东西,哪怕是还对邵湛尚
有半分男女私情,也轻易饶不得姽婳好过。

  宫里的公公和侍卫不多时也是到了,还遣了一辆四轮车驾,王氏道:「这是?」

  一个公公打了拂尘,道:「贤妃娘娘恩典,来之前吩咐的仔细,说苏氏之罪
尚未盖棺定论之前,她还是圣旨钦封的忠贞夫人,多少要给点颜面。」

  王氏气结於心,想:好个会做人的娘娘,当真是进得退得,两面都不得罪人。

  面上仍然谦恭,叫丫头给公公看茶,道:「有劳公公稍候。」

  她转身到在地牢,见姽婳正在油灯下以手托腮,半睡双睫,也不知想些什么,
那灯影摇曳,朦胧昏晕,更称得她那张绝色小脸儿,不似凡人,若说是鬼妖狐精,
也当使得。

  除之之心更笃,道:「苏姽婳,娘娘传你去景苑宫问话,此一去吉少凶多,
' 姐姐' 这便跟你作个别,见上最后一面吧。」

  姽婳盈盈一笑,只把王氏笑得一愣,问道:「你笑什么?」

  姽婳施以一礼,不急不缓道:「好姐姐,不日姽婳回府,若是有个服侍的不
周到,姐姐还请担待。」

  「你还当你回的来?」王氏气得浑身发抖,这个小丫头,不知天高地厚的,
也敢来威胁她,忙命家丁将姽婳推搡着带出地牢交与公公,押解到宫中问话。

  回身一看冷辰正痴痴凝视,不无担忧的看着那行车驾,道:「你且随我来,
还有事情吩咐给你。」

  就在他们走后,家里的一个青年仆役转到地牢,那草席上还有一只光闪闪黄
灿灿的八宝攒金盒子,里面零星的几颗药丸,他面上一乐,偷偷把盒子揣到怀里。

  再说那贤妃娘娘的景苑宫,此时,又是一片春色,袁冕抱着她娇躯,舔乳摸
户,把个殷红的乳尖砸得紧紧的,孩童吃奶一般,又吮又吸,贤妃哎呦哎呦的浪
叫,那下面的蜜穴早已湿儒一片,他手指搅得又是紧,磨揉花唇,戳送花房,往
来不迭。

  皇子看此光景,知这淫妇又是兴发难耐,便将龟头凑准穴缝,「唧」的一声
插入,两片阴唇给带的翻了进去,淫水泪泪的往下直流,贤妃正是爱他物大坚硬,
左突右起,虽是丑陋,却磨得内壁十分酥麻快活,浑身痉挛,忙搂着脖子,吐了
香舌到他口里吮砸,亲嘴做一处,下面抬臀挺股,往上一迎,「啪啪」的相撞,
唯恐插得不深,捅得不狠,竟要把那根八九寸长的粗大男根全吞了才罢。

  「我的亲娘乖肉肉,真是个喂不饱的浪货。」袁冕笑骂着,顺手抽了两个枕
头,将她后腰垫高半尺,整个玉户四敞大开,架了她两腿,骑上身去,挺腰急胯,
狠狠捣插,道:「今儿若不戳烂你这淫穴,岂不白长这大鸡吧。」

  要说袁冕这龟头,少说也有鹅卵大小,龟棱子生的刁钻,最是能刮蹭幽道,
干得妇人初时辣嗖嗖的,后品却是酸痒异常,若是个不识情欲的黄花丫头,让这
样的东西入了去,连命也要没了半条。

  「心肝,如此好生得趣,花心都捣烂了似的……」贤妃俏眼欲醉,张了檀口
咬上他肩头,袁冕吃痛,更是狂野的捣肏,一下下砸着屁股,耻骨相撞,狠入着
淫穴,「扑唧扑唧」的干着。

  两人弄的正是要紧关头,却不料那遣去邵府宣旨领人的公公失魂落魄的跌撞
进来,连身伏在地上,抖抖缩缩、频频叩首,道:「老奴死罪,老奴死罪!」

  贤妃将螓首探出罗账,见他叩头如捣蒜似的,道:「慌张个什么,到底出了
什么事?」

  那袁冕气喘吁吁的抱着她一双秀腿干得火热生烟,淫水「唧唧」,听在人耳
内,甚是羞臊,公公一愣,不问也知道娘娘正是阴阳交合,与男子干在一处呢。

  「这……忠贞夫人,被一伙贼人,抢跑了!」


        第廿七回 倒鸾凤各施心计问叶郎是囚是放

  「什么?」贤妃也是一惊,凤眼捎带着睨了眼袁冕,心道:好一招釜底抽薪,
以为他不过是个风流浪荡的闲散皇子,却也有这般心计。现在这情形对她十分不
利,人是在她手上丢的,邵湛一回来,怕就是要来兴师问罪,原想要嫁祸给二皇
子,让他代为处理苏氏这「妖孽」的妙计落了空不说,还被反将一军,真真是懊
恼。

  「人劫到哪里去了?是些什么人,可都看清楚了?」贤妃杏儿圆睁,袁冕还
没事人似的在她身体里驰骋,抽抽插插,表情是似笑非笑,着实的可恶,气得她
的怒火「腾腾」的往上顶,却又不好发作,只得质问太监。

  「回禀娘娘,苏氏是在銮锦巷被劫走的,贼人都蒙着脸,身形剽悍,功夫俊
秀,至於去了哪里……这……」公公根本没看清楚,便被其中一个点了穴道,然
后只听得背后兵刃相击的一片「哗啷啷」的作响,时不时夹杂着数声凄厉的惨叫,
听得人心凉发怵,等着能动的时候,只见躺倒的都是他带去的侍卫,总共六具尸
体,七横八竖的斜着,至於那车里的美人夫人,早就不知去向。

  「哼!无用的废物,还不快派人去找,若找不到,可仔细了你的脑袋。」

  「是……是……老奴这就去找,娘娘息怒,息怒哇……」公公连连叩首,见
着贤妃一挥玉手把账子落了,才颤巍巍的站起身,赶忙布置人手去找。

  袁冕把贤妃翻过身跪起,叫她两条细腿支在榻上,一手揽着她的纤腰,一手
握着物事,将粗壮的龟头从后面「唧」的一声顶入,直捅进根,往来抽耸起来,
一口气便有二百余抽,贤妃「哦哦」的叫着,塌着蛇腰,拱着屁股,被他顶撞的
一前一后的摇,那阳物干得她到是酥美酣畅,可是这堵着她心窝的苏姽婳又向哪
里去寻?

  「亲娘不见了什么宝贝,弄穴也要走神,子巍干得火热,却不见亲娘赏几声
好的给儿子听听,真真是没趣的紧。」

  贤妃一听,这二皇子得了便宜还卖乖,现在即便是问他,多半也是打死不肯
认的,便一边耸腰迎合他的抽干,容那物事顶插,一边道:「我听说……那苏氏
是这个绝……色的,便想着接进来给你玩玩……讨得皇子欢心……啊……,哪到
是你二人无缘,生生的错过了。」她回眸一笑,「儿子要听娘叫什么,只管说来,
现在没了那苏氏美人,也只有我这个半新不旧的,陪着皇子风流了。」

  「即如此,叫声爹爹来听。」袁冕「啪」的一声,驾马似的打在她屁股上,
同时肉棒子疯狂捣戳,干得交合处「咕唧咕唧」的作响,那两片花唇给他耸的红
肿胀起,随着阳物带进翻出,挤得淫水泪泪往外直流,打湿两人黔黑的阴毛,顺
着大腿儿往下滴淌,浸透床榻,一片淫秽。

  「啊……爹……爹……」贤妃给他打得发起爹来,闭着眼叫爹,下面更是拱
腰转臀的去套动那大阳具,让那龟头往深里肏,穴中给棒子搅得酥一阵,麻一阵,
酸一阵,痒一阵,夹着那物事直颤,「……啊……爹的龟头杵到花心里了,好酸
胀,要弄死我了……」

  「哼,骚妇!淫穴!」袁冕听着她淫词浪语,更是挺着大鸡吧干的震天动地,
激烈的磨擦着肉壁,抽时只见龟首,入时直捣尽根,搞的「啪啪」的作响,好个
带劲儿生风,两只阴囊一悠一悠的击打玉门,眼前贤妃一双酥乳,被他搞的摇来
荡去,妙趣横生,他伸手把玩揉搓,配合着下身的抽干,突然大力一捏──「啊
──!」贤妃一阵吃痛,那蜜穴猛地的一缩,将阴茎包了个瓷实,袁冕皱着眉,
下面那条「黑缨枪」抽插几十回合后向她臀肉狠撞上去,直捅到底,龟眼顶着花
心暴射出精……

  贤妃的花心被他滚热的阳精一浇也是收势不及,快意直入云宵,阴精潺潺泪
流,浑身一软,如掉了魂一般,倒在榻上娇喘,袁冕拨开她汗湿的发,寻着嘴儿
亲了两下,便把阳具抽出,带了不少淫水,用绢子抹干净,道:「什么美人儿不
美人儿,哪有贤妃娘娘识趣得法,会伺候男人,哈哈!」

  两人又搂着温存片刻,便起了身穿整,待袁冕刚去了,贤妃马上招来亲近的
侍卫张奉,叫他跟着二皇子,务必打探出姽婳的下落。

  此时邵府众人也是十五桶水吊着──七上八下,这人还没审,就不见了,邵
湛回府要是问,推到贤妃身上也是说不清楚的,王惜月愁的皱了眉,晚饭三个儿
子都不到,还想着那小妖精,跟她闹气呢,五丫头紫纯从晌午便说头疼,在闺房
里用膳,也不来了,婆婆说这两日累的心悸气短,和公爹早早的歇了,现在只有
三个儿媳妇陪着她,有一口没一口的扒着饭菜。

  大儿媳郑氏道:「母亲,人找不到就算了,若是被盗贼捉去,是不会有好结
果的。」反正都是死,死哪里还不一样的。

  三儿媳马氏将筷子一放,也道:「是啊,父亲就是怪罪,几天也就过去了,
终是去一块心病。」本来邵瑾的心就野,外宅也置了三四处,见都见不到人,好
不容易回府了,却是被西院的狐狸精勾住了魂,劫走最好,她是欢喜的很。

  二儿媳刘氏突然掩了嘴站起来,一招手,边上服侍的使女赶紧递上一只痰盂,
她「嗷」的一声吐了出来,拍着胸口喘气,王氏一见,道:「可是有喜了?」

  刘氏哪敢有瞒,道:「回母亲,快三个月了。」

  「哦?那早怎么不跟我回,这是喜事啊。」

  「我……」刘氏垂首不语,敛着一双羽睫。

  王氏又道:「珏儿可曾知晓?」

  「不曾……」刘氏搅着衣襟,踌躇着不知怎讲。

  「好端端的喜事,为何不讲?」王氏好个诧异,这怀上嫡子,是美事。

  马氏面上很是羡慕,道:「是啊,早怎么不说,我还要恭喜姐姐怀了贵子呢。」

  她掩着嘴儿笑,心道:你不过和我一样,是个不得夫君疼宠的,这孩子指不
定是哪家的野种,怕是不敢来回吧。

  郑氏也道:「妹妹好福气。」也是羡慕刘氏好运气,这如此稀罕的雨露浇灌,
还能怀有鳞儿,她到是有福的人。

  刘氏泪盈於睫,悠悠叹道:「暮允一颗心不在我这里,我上哪里找他去说?」

  两个妯娌一听,都是给个冷眼,心内疑道:没处去说,到能揣得上崽子?

  王氏道:「好啦!你也不要闹,那个狐狸精不是被我整治了,你既有孕,便
好生养着,等你们父亲回来,也算是可以说的一桩喜事。」

  且说姽婳被贼人抢出车外,穴道一点,便昏睡了过去,也不知过了多久,才
悠悠的醒了,边上一个使女打扮小姑娘,这时端着水凑上来,道:「姑娘醒了,
快喝口水润一润,已经睡了二个多时辰了。」

  姽婳四下打量,那桌椅的雕工,妆台的用料,再加上气派不俗的布置,这里
不是富商也是贾绅住所,所以,抢她的不是绿林的英杰也不是山上的毛贼,一定
另有目的,既如此,她只需安心等着,该来的总会来的。

  她就着小姑娘的手喝一口,只觉得浑身无力,酸软软的又躺了回去,问道:
「请问姑娘如何称呼?」

  「苏姑娘客气啦,叫我玉娟吧。」

  「玉娟,你可知道,是哪一位请我到此做客嘛?」

  正说到这里,有人将帘拢一挑,进来一个穿着白袍,束着银冠,目若朗星,
俊逸潇洒的年轻公子,他道:「玉娟,下去吩咐做碗燕窝粥来,真是的,姑娘醒
了,也不说与我知道。」

  玉娟道:「苏姑娘和我家公子说会话吧,他可盼到你醒了……」

  「去,哪一个要你多嘴。」那公子一进来便是痴痴的看着姽婳,眼前美人,
真是自己的梦中仙娥,只见她一脸倦容,却掩不去天生丽色,秀眉微颦,却胜西
子三分笑,发如乌云堆墨,颜如霜雪白壁,只道去寻绝色的,可这绝色的真在眼
前了,却又只当是在梦里。

  姽婳见是个男子,忙将锦被拉高,她身上只着中衣,是为不妥,想靠起来说
话,又是骨乏筋软,无力疲累,那公子是个有眼色的,将一个锦绣靠包塞到她身
后,落坐到床沿,道:「苏姑娘可曾好些了?」

  「还好。」姽婳见他目中眷恋之色,便有了些底,道:「敢问公子贵姓高名,
如何得知苏氏有困,搭救到此,还请告知一二,小女子日后也好图个报答。」她
试探着套他话。

  「小生姓叶,单名一个' 溪' 字,搭救不敢当,却是我授意将姑娘劫至此处
……」他一顿,目光落到她眉间,又道:「还给姑娘提个醒,那邵府是回不去的,
早早断了念头是好。」

  姽婳听得心内一惊,急道:「叶公子,你到底是谁?意欲何为?」

  那公子仍是不慌不忙,道:「不过请姑娘在此安心长住,叶某自当厚待。」

  她冷了脸,道:「你我素未谋面,怎好打扰。」

  「姑娘,还请莫让小生为难,这里吃穿用度,一切比照邵府,只繁不简……」

  此时,小丫头玉娟仔细端了粥过来,那公子用手接了,盛起一匙,在碗沿刮
了刮,凑到嘴边吹凉,递过来喂与姽婳,道:「姑娘奔波到此,想是腹内饥饿,
多少用一些吧。」

  姽婳心急如焚,这个白衣公子,长得如玉端正,举止也是有礼有节,半点不
沾粗俗,只不过,没有一句实情,他不讲他是谁,与邵府有何恩怨,与贤妃有何
瓜葛,也不讲为何劫她到此,几番问话,都如泥牛入海一般,毫无斩获,只一条
讲的清楚,就是将她给「软」禁了。

  她素手将那递到嘴边的粥匙一挡,道:「公子,要杀要剐,是囚是放,你也
该给姽婳说个清楚明白。」

  叶溪道:「先把粥吃了,我们慢慢再说。」他接着粥碗又递过来,不料姽婳
尽了全力去推,那热粥漾出来,扑到他身上,烫到了手,袖袍上也污了一大片,
那公子迅速站起身,把碗递给玉娟,小姑娘已经吓呆了,颤声说:「公……子。」

  「你陪着苏姑娘在此休息,我去去就来。」他忍着疼,转身急步出去。

  玉娟也是有点生气,道:「姑娘,我家公子重情重义,长得也是人才一表,
比邵府的豺狼虎豹,强过不知几倍,你怎如此不知好歹。」

  姽婳反驳道:「那强留岂是待客之道?若真是重情义的君子,又怎会藏头缩
尾,不露真相?」

  「哎……姑娘,你去哪里?」玉娟看她掀开锦被,合衣下床,没走两步便软
倒在地,一面搀扶她起身,一面指给她看窗外走动的人影,道:「公子说了请姑
娘在此休息,便不是假话,那外边的都是武功高强的侍卫,姑娘是出不去的,就
好好留在这里,公子肯定把你放在心尖儿上疼着,那享不尽的福气,是在后头呢。」


        第廿八回 扮丫环深夜出府遇袁冕吉少凶多

  傍晚叶溪又转回来,被烫伤的手背已经抹了药,用丝绢细密的包好,他来劝
姽婳进些膳食,莫要饿坏了身子,姽婳见他温文尔雅,仍是有礼相待,便道:
「原来你叶府的待客之道,便是这里外三层的护院把守?」

  叶溪道:「姑娘莫怪,此不过为权宜之计,只要姑娘不想着回邵府,这些侍
卫家丁定不会为难姑娘。」

  姽婳道:「我与公子素不相识,又怎能安心住下?」

  叶溪见她较之刚醒来那一阵子,话语言谈已经缓和许多,只是眸中多了一分
寂色,便把话一岔,道:「姑娘先用些膳,关於叶某,早晚是会知晓的,只眼下
并不方便。」

  姽婳一默,也知多言无益,便轻点螓首,缓步行至桌前,欠身而坐,叶溪一
张俊脸观之神彩奕奕,难掩喜色,马上吩咐丫头添饭,又拿了一双筷子,细细的
给鱼挑骨去刺,夹到她碗里,道:「尝尝这个,做法与邵府不同。」

  「好精细的雕饰。」她叹一声妙,细细把玩了半晌筷箸,上好的象牙用料,
色泽均匀,光晕细腻,上面刻一卷富贵花开,一只阴刻,上半部镂空,一只阳雕,
下半部浮突,真是巧夺天功,笑道:「叶公子是做官的?挟姽婳於此,为权谋?

  为美色?还是与邵府有仇?嗯?「

  叶溪一顿,对姽婳也是佩服,想她小小年纪,见识却不一般,更是倾慕,心
翕翕然向往之,只略为笑笑不语。

  姽婳夹了一片蒸鱼,中间迭着豆腐,入口咸鲜,还有青笋的爽脆,见他不答,
又道:「让公子费心了,姽婳一阶下之囚,怎当得起如此厚待?」

  叶溪眉一皱,正色道:「姑娘言重了,只要姑娘不离开这里,叶府一干人等,
自然待姑娘如坐上宾一般,不敢有误。」

  姽婳敛目垂睫,略为思索,道:「实不敢有瞒叶公子,姽婳素有顽疾,从小
便服一种丹药,此次贤妃娘娘宣召问话,出来匆忙,未曾携带……倘若没有那丸
药维系,姽婳怕是过不了年终就要去了……」说着,就扑漱的落起泪来,道:
「叶公子,还望怜惜,想个法子救我,呜……」

  叶溪取了绢帕为她拭泪,那素梨皎月一般的秀脸,含忧带哀,叫人观之不忍,
只是仍道怪哉:什么样的顽疾竟如此厉害?

  问道:「请问姑娘服的什么药?可否抄下方子,我令人速去配来。」

  姽婳明知他不信,又道:「只有方子不行,还要' 母丹' 一同炼制方成。」

  她卷起水袖,翻过手腕给他观瞧,道:「公子看,此一条经络,常人色泽为
青蓝,且隐於肤下,姽婳腕结处为暗紫,色状浮显,此乃是一天未服丹药所致,
离药越久,疾侵入骨,蚀噬七经八脉,吾命休矣。」

  叶溪也是一惊,宁可信其有,不可视其无,忙叫家丁请了郎中来看,待把过
脉后,医者也是希嘘,道:「此乃奇疾,生平未得所见,公子恕罪。」

  叶溪把郎中请到外面,压低声问道:「曾御医,这姑娘的病,可当真是要人
命的么?」

  「不敢欺瞒公子,此女气脉虚浮、根基不固、体肤寒凉、经脉奇异,恐有性
命之忧啊……」说罢一揖到地,又道:「下官医术浅溥,实为惶恐。」

  叶溪抬手遣之离退,撩袍又转了回来,问姽婳,道:「苏姑娘,此丹药现在
何处?」

  「邵府侍卫──冷辰。」

  他手握成拳,道:「有个去处寻它便好,姑娘稍安,不日叶某便将此药讨来。」

  姽婳敛袖站起,盈盈一拜,再抬首,眸光流转,似泪非泪,若笑非笑,道:
「如此有劳公子。」

  她便在叶府一住三天,闲来无事,也做些针线,绘些花鸟,叶溪一般傍晚回
府,总是痴痴凝望一阵,也不打扰,到用膳时方才出现。

  第四天又是这样,只是叶溪两道剑眉皱的越发紧簇,称得他清贵俊逸的脸孔
有些严肃,姽婳恍若不觉,怡然用膳,叶溪没有忽略她手腕上的经脉,比之几天
前,暗紫色又渐长一节,叫人忧心。

  「叶公子?姽婳有一事相求,可当讲否?」

  「啊?」叶溪这才回神,道:「但讲无妨。」

  「请将这房下的护院收去,夜里窗影上森森幢幢的,十分怕人,我一介女子,
无缚鸡之力,又身染恶疾,非要我寝之不安么?」

  「这……」叶溪沉吟,他不想违逆姽婳,破坏两人难得的详和,又怕她逃走,
去趟邵府之混水。他觉得,姽婳只有呆在这里才能叫人心安气定。

  「叶公子可叫丫头玉娟在暖阁歇着,护院去把守门口,姽婳就是插翅也难飞
走,还不能安心么?」

  「哎……好吧。」叶溪颔首,看了看她皓腕,又道:「若不服丹药,这条紫
色经脉,会一直长下去,还是如何?」

  姽婳道:「幼时,家父曾带我走访天下神医,途中凑巧救一游僧,他感我父
恩德,便赠我一粒' 母丹' ,说配以一十九种珍奇灵药,可将此病稳住不发,但
需日服一粒,不可间歇,否则青消紫长,待其连通心脉之时,便是魂消命断之刻。」

  叶溪听罢,「噌」的站起来,转身出去。

  这天夜里,果然护院家丁都撤下了,姽婳想:这' 叶溪' 到是个守信君子。

  她在灯下做女红,针来线往的,一时做的痴了,也记不得时辰,丫环累的犯
困,便凑上来一瞧,道:「姑娘,民间是不准绣凤的,此为大忌,皇帝知道要砍
头的。」

  姽婳抬头,那灯下面容美得不像凡人不说,还透着几分淡漠。

  「有什么关系,我绣给叶公子的,他还配不起一只' 凤' 么?」

  「姑娘……你……」丫头张口结舌,不知说什么才好。

  姽婳又问:「但不知叶公子是哪一位皇子?」

  「哎……这……」

  「你莫慌,我假装不知也就是了,去帮我把灯芯剔亮些个,这个荷包务必今
夜做完。」

  小丫头以为她对俊颜如玉的公子动了凡心,唇角一挑抿嘴笑道:「姑娘慢慢
做,不要累坏了眼睛,公子知道是要心疼的。」她俯身去挑弄灯盏,却不料姽婳
突然起身,把绣针按进昏睡穴里,她但觉所刺之处经脉酸胀,麻木僵硬,还来不
及回头,身子一滑,已是软倒在地。

  姽婳将她拖到床上,互换了衣衫,盖好锦被,又来到镜前,把前面的乌发剪
出一个浏海,低低的遮住眉眼,这才推了门出来,在树影花墙中穿绕,避过人多
的地方,好在大门大户的设摆规矩都有相似之处,正院配院一看便明,她找到角
门处,这里只有两个侍卫把守──一个见她行来,扬声便问:「玉娟姑娘这么晚
还出去?」

  姽婳见他们声称「玉娟」,并未生疑,心中一喜,尽量模仿丫环的声音,道:
「是苏姑娘病了,已回了皇子,去拿几味药来。」

  其中一个护院侧身相让,道:「拿药?府里不是应有尽有?还要劳玉娟姑娘
走一趟?」

  姽婳抬脚往外便走,首略偏侧,神容镇定,道:「只苏姑娘要用的这几味药
是没有的,皇子担心的紧,才命我去抓来。」

  「即如此……天黑路暗,玉娟姑娘还请小心。」

  「多谢,我理会的。」

  她拾级而下,溶於夜色,风吹得衣衫喇喇作响,空中云遮朗月,远处马蹄
「!!」,渐渐清晰,姽婳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,鬓旁的汗毛竖起,浑身有些发
冷,手心里都是汗,掉头就跑的念头悬於一线,她告诉自己要镇定,人是跑不过
马的,切莫慌乱,就像刚刚那样,只装作给「苏姑娘」抓药的玉娟,蒙混过关。

  如此是想,继续前进,头前儿两个打灯笼的小厮将其一照,姽婳忙垂首敛目,
侧於一旁,想等车驾过去再行,哪知小厮清喝一声,道:「大胆玉娟,见二皇子
车驾还不跪迎?」

  姽婳心下一惊,原来这车里坐的是二皇子,那日在市集强抢於她,还打死打
伤一干护卫的狂徒,一时间胸臆中翻江倒海,巨浪涛天,不敢有怠,跪倒磕头,
道:「皇子千岁千千岁。」

  小厮提着灯,一手拉过头马继续前行,那描金的梨花木轮滚滚而过,在土道
上压下车辙,姽婳一口气松下,刚要起身,便听得车内一人道:「且慢!」

  她的心又直提到咽喉处悬着。

  二皇子踩着小厮的背由车上下来,缓步踱至姽婳身前,阴影将她盖住,问:
「这么晚到哪里去啊?」

  姽婳强作镇定,把蒙骗护院的说词,依样画葫芦讲了,袁冕道:「病了?我
才来她就病,真是晦气!」他阴阴一笑,长手一伸,两指掐住姽婳下颌,往起一
抬,那阴影中跪着的,瑶台仙殊一般的女子,不是苏氏,又是哪个?

  「苏姽婳,这么晚去哪里啊?」他手背拭着她侧脸,有如毛虫蠕爬,姽婳将
脸一偏,把他的手一拨,道:「休拿你那脏手碰我!」

  「我脏?谁又干净,你这淫妇?还是邵湛邵太尉?」他淫笑着又去弄她樱唇,
突地手一缩,叫道:「啊──!」

  姽婳匆忙起身便跑,慌不择路,踉踉跄跄的向前冲去,心里只一个念头,万
万不可被此人拿住。

  袁冕大喝一声,道:「给我抓回来,要活的,不可伤其体肤。」

  他的手泪泪的流着血水,虎口一排齿印,有两处险些咬穿,用袍带拭了,骂
道:「贱人,今夜便有你好受的!」

  此时叶府内也发现人不见了,手持灯笼火把乌泱泱奔出来二三十人,后面跟
一银袍公子,俊美英姿,面带急色,袁冕扯唇蔑笑,道:「好三弟,真有本事,
一个女人也能看丢了,是不是见苏氏美貌,半边身子都酥倒了?啊?这几日我给
邵湛折腾的不安生,你到是快哉……」他把话一顿,见袁曦脸色不郁,又道:
「不过这美人要跑,看来你也是没得人心啊。」

  才说着,一干健壮男子便押了姽婳回来,按倒在地,袁曦上下打量,见完好
无损,略松口气,叹道:「哎!苏姑娘,你这又是何苦。」

  「行了!这眉来眼去的给谁看啊?」袁冕居高临下,对姽婳道:「苏姑娘,
今夜我便要试上一试,这让邵湛一家子不安生的美人儿,到底是怎么个妙,怎么
个娇,怎么个叫人放不下……嘿嘿嘿……」他手一挥,对侍从道:「给我带下去!」

  三皇子阻在身前,道:「二哥不可,苏氏还病着,恐难侍奉周全。」

  袁冕根本听耳不闻,背着手跟上去,道:「真是个给骗的团团乱转的多情公
子,美人计就是给你这种人中的,哼!」

  姽婳被两个粗使的妇人拉住,推到一石池中洗刷肌肤,被按着喝了好几口池
水,咳的七荤八素,站持不住,待回神已是身无寸缕,她们一个抓她胸乳,洗揉
乳尖,一个把手直伸到私处搓弄,她又羞又愤,又骂又打,根本拿这两个装聋作
哑的蠢妇没有办法,直折腾的气促膝软。

  这两个妇人将她洗干净了,拿一红肚兜给她着了,莲足上套了红绣鞋,光裸
着玉牝花唇,纤长双腿,观之肤白胜雪,艳而不俗,撩得人心痒痒难耐,架到袁
冕房中,手脚分开绑住,用被盖好,才退了出去。

  袁冕将手包好,又饮了杯参茶提神壮阳,从桌案上拿起一支竹箫,冷笑道:
「苏氏美人,且看我手段,今夜定要叫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」


        第廿九回 三跪九叩讨姽婳火烛玉萧弄佳人

  且说邵湛接了二公子暮允的秘报,八百里快马直奔宏京城赶来,他心急如焚,
先到宫里面见皇上,三跪九叩之后,忙不迭的道:「皇上,臣有一事要请皇上作
主。」

  「爱卿免礼平身。」

  袁皇见自己的能臣勇将凯旋归来,怎不高兴,当下道:「如今北疆已定,朕
心甚安,此等大功,定要重重的赏赐於你,要封地?还是黄金佳人?爱卿只管提
来。」

  邵湛微一沉吟,再次撩袍要跪,袁皇亲自搀扶他起来,「爱卿啊,有话当说,
不必再行大礼。」

  「谢皇上,但求皇上下道旨意,请贤妃娘娘放了我那可怜的弟媳,苏氏。」

  「哦?与贤妃有关?」

  「正是。」

  「爱卿啊,这事到奇了!贤妃好好的呆在宫里头,为什么要拿苏氏啊?」皇
帝也是不解,但凡后宫命妇之事,应由地位最高的嫔妃打理,除非处置不公,一
般他不会过问。

  「皇上,事情是这样,那苏氏一个小姑娘,不满十四岁就成了寡妇,微臣觉
得对她有所亏欠,平日里便多为照顾,只我那拙荆王氏,心生悍妒,容不下一个
区区弱小,趁我此次出征之际,一状告到娘娘那里,说苏氏狐媚惑人,淫乱邵府,
把个莫须有的罪名强扣,这是天大的冤枉,还请皇上和娘娘明察。」

  「这有何难,既然是拿错了,叫贤妃放人便是。」皇上哈哈大笑,拍拍他的
肩膀,「爱卿啊,即是用兵遣将,上阵杀敌,也不见你这等严肃,这个苏氏,是
何方神圣啊?」

  邵湛「扑!」一声跪倒,脸色一正,道:「我兄弟为国捐躯,尸骨未寒,皇
上也要与微臣玩笑么?」

  「好好好,不说、不说。」皇上一摆手,道:「来人啊,去唤贤妃见朕。」

  贤妃听唤,心里着急,这苏姽婳她已找寻三日,未见踪影,正急得似热锅上
的虫蚁,邵湛就进宫来闹,人是她大张旗鼓接走的,现在要如何交待?

  匆匆整了妆容,来到宏新殿,给皇上叩了头,和邵太尉见了礼,惶惶不安的
立到书案一旁。

  袁皇道:「爱妃啊,苏氏现在何处?」

  贤妃连忙跪倒,未语先泣,抽抽噎噎,道:「皇上,臣妾那日招了苏氏进宫
问话,不料半路上被贼人劫走,如今下落不明……」说到这里,她溜眼看了一眼
邵湛,与他刀锋一样的利眼一碰,声音立即细如蚊蚋,道:「……不知去向。」

  袁皇把桌案一拍,怒道:「哪有这样的怪事,我这宏京城富庶安和,夜不闭
户,这贼人出自哪座山啊?还不派兵给我去剿了!」

  他这是给贤妃一个台阶下,夫妻一场,他怎么不明白,贤妃手里根本没拿着
那苏氏。

  「你也糊涂,来笼去脉不明,怎么偏听偏信,即便是要传,等邵太尉回京亦
不为迟,如此乖张行事,酿成大祸,你还不认错么?」

  「臣亲知错,甘愿领罚。」

  贤妃跪伏在地,暗自咬牙,她也不能白让袁冕摆了一道,如今两面讨不到便
宜,白吃个哑巴亏,於是,她回去后提笔给邵湛写了张字条,叫宫人带出去,邵
湛展开一看,正是一个「巍」字。

  再来说袁冕,他拨开床账一看,那灯影摇曳之下,红菱被映掩之中,叫人酥
心荡漾、小猫爪挠似的美人儿,正用一双溜波俏眼狠狠的瞪着他,点漆的瞳仁里
燃着怒焰,美得惊人,直叹天下竟有这般女子,你看她乌云鬓,春山眉,芙蓉面、
樱桃口,真无一处不巧,亦无一处不妙,手中的竹箫轻轻挑了一下她下颌,被她
偏首一避,躲了开去。

  「小美人儿,我的娇娇,看你往哪里逃……」

  袁冕涎着脸淫笑,他伸手到被中,握住她一只小金莲,放在手里揉弄,但觉
骨纤肤腻,叫人身子软倒半边,又顺着脚踝往上摸索,虽是隔着被儿,瞧不真切,
那触感极是美妙,一双秀腿,浓纤合度,此时被两根绳子勒住,捆在床柱子上,
不能合拢,真有说不出的撩人。

  「你滚开!滚开!」姽婳蹬着腿,那绳子捆得甚是紧,一动这皮就像要磨穿
了似的,绳子勒到肉里,针扎似的疼,那淫贼一双手正往她腿根游走,肆虐着她
的雪肤,像爬虫一样的令人恶心。

  「我不滚你又待如何?现在别说是我,就是贩夫走卒,一样能捧了你的臀乱
耸乱肏一番,你只有叉开腿任奸的份,还能如何?」

  「淫贼,枉你生在皇家,一点皮脸都不顾及,实如猪狗!畜牲!」

  「骂得好啊。」袁冕低下头,在她秀眉间一吻,「今儿定要尝尝你这忠贞夫
人的滋味,是怎么样个销魂,又是哪一番蚀骨,叫那邵湛老儿如此好找,这宏京,
都要让他挖地三尺,整翻了天了,哼!」

  姽婳动动唇,眼睫微垂,袁冕拍拍她俏脸儿,道:「别指望他能救你出去,
这里隐蔽的很,谁也找不着,足让我们快活。」他握住她秀腮,往内一掐,强迫
她张口交接,舌头抵入搅动,姽婳「嗯嗯」的一顿呜咽,被他又吸又吮,要吃人
一般的吻法。

  「好宝贝,可真甜……」

  袁冕一手扳着小嘴儿亲吻,一手滑入被下摸索她的锁骨藕臂,只是那细滑的
皮肤真太销魂了一些,掐住她嘴儿的手松开她腾出来,姽婳趁着他的舌头深顶之
际,狠命的一咬──「哦──!」袁冕大叫起来,两手掐住姽婳的脖子,才将那
鲜血直流的嘴巴脱出来,吐出一口血水,喷到地上,他竖眉立眼,凶相毕露,手
里竹箫一扬,「啪」的一声,抽在她白莲花似的臂膀上,留下一道红痕,浮突肿
起,姽婳痛得浑身一缩,就像被蜂蛰了一般。

  「敬酒不吃吃罚酒?嗯?谁不知你是个祸乱邵府的狐!东西,装腔作势的小
娼妇!找死!」

  他把被儿一掀,露出她一身嫩豆腐似的娇肤,与大红肚兜相映成趣,再看细
腰如柳,腹如白碧,两腿间那女儿私处,光滑紧凑,香馥馥,软绵绵,鼓蓬蓬,
竟如一个在室的处子幼女,十分可爱。

  袁冕把眼睛都看直了,姽婳羞愤的想要夹紧腿儿,只是无法,手脚都给绑住,
穴户大开,叫那淫坯的一双色眼,饱览一室春色,连个躲避的去处,也遍寻不着。

  「妙极、妙极!」袁冕迭声称好,把个竹箫的殷红穗子,在那花谷处刷动,
游移,姽婳但觉又痒又辱,扭腰晃臀,挣动起来。

  「好美的牝户,娇娇,你越躲,我看得越是清楚,等会弄得越是带劲儿,哈
哈哈!」

  「畜牲!疯狗!」

  「小浪蹄子!我叫你骂我!」他一扬手,夹着风声的一箫又抽在她腿上,姽
嫿「啊──!」的痛叫。

  袁冕解衣上床,道:「要不是看你生得美,早叫你身首异处。」

  他把头埋在她的腿间,先在小腹上咬了两口,又拿来一只烛台,平放在她肚
脐处,那倒扣莲花似的底坐,颤微微的似乎一触即倒,上面泪烛汪汪,灯火煋煋,
袁冕又道:「不要乱动,要是烧着了,烫着了,可别怪我不怜香惜玉。」

  他手执竹箫,用那穗子撩拔她的私处,在那花唇上打圈,用竹箫一头在挑开
左右,在花蒂上轻刺,姽婳呼吸一促,他紧接着一手覆到她酥胸上,隔着兜衣揉
动两个奶儿,这两厢夹击之下,姽婳身子不由得向上一顶,烛台一晃,一颗烛泪
滴落,伴着她一声娇脆的痛叫,烫在皮肤上迅速凝固。

  袁冕用小指甲把它揭起来,手一挥弹落,笑道:「好嫩的皮肉,都烫红了,
可不要再动,小心要吃苦头的。」

  「下流!」

  「看你还骂不骂得出来!」袁冕一翻烛台,往她身上一浇。

  「啊──!」

  姽婳烫的一阵抽搐,秀眉深楚,银牙紧咬,面上一片痛苦之色,袁冕观之,
更是色心狂发,淫兴勃勃,裤裆里一根阳物,胀大粗硕,铁一般火热坚硬,高高
的支在腿间,他将那裤带一解,具肉扯出,放在手心里撸动,拆开一边绳结,握
又她可怜可爱一只莲足,往上一掀一提,那玉户春光乍泄,两片花苞围着娇娇软
软一处花蕊,粉白生香,恰是好看受用,就了口去吸,舔动花珠,勾缠肉缝,哪
管她挣扎避闪,只一味强攻强吻,舌尖往那穴缝里顶入,舔得小牝湿答答的水光
一片。

  「淫贼,畜生!」

  「呵呵,畜生也好,淫贼也罢,如今都做得你的亲丈夫,肏肿你的淫穴,我
的美人儿,好生受用一番吧。」

  袁冕跪起身子,把个八寸多长阳具,顶在她的穴口,捻来弄去,左右摆晃,
整治的不亦乐呼,口中连呼奇妙,道:「好妙穴,这光白无毛,紧窄香馥的,哪
里像个妇人,到像是童女,有趣得之极,哈哈!」

  说着,往手上啐了一口津唾,涂到阳具上,龟头一耸,顶开花唇,用力插去,
姽婳只觉得下体一痛,木刺穿心一般,被他强闯而入,塞了个严严实实。

  「啊……怪不得邵湛爱你……着实爽利的紧……」袁冕才插入一截,便爽得
发疯,那小穴之紧妙实乃是生平仅见,阳物美得魂不附体,只一股子酥麻劲儿领
着龟头往那桃榞深处捅去,他挺腰晃根,钳住她一只乱踢的秀腿,压到她胸前,
姽婳一腿儿直,一腿曲,把那秀户穴口拉成一线,四周的薄皮紧紧绷着,中间那
张小嘴儿被强行塞入一根大棒,青筋绕错,虎虎生威,吐不出来,只好困难的吞
咽着。

  袁冕乱捣乱晃,打桩一样往里插入,几下便弄到一半,姽婳花唇被他舔的水
光一片,穴里却干涩难行,如今被他强行冲闯,顶开通道,只觉得的肚腹中一阵
麻辣辣,火燎燎,生不如死。

  「嗯……」她痛得闷哼一声。

  他一口衔住肚兜下一只奶尖,又啃又咬,屁股稍稍后撤,和着穴口的唾液一
滑,压住大腿用力一顶,「唧」的一声肉棒子又插入一段,眼见着就要尽根没脑,
强占花谷。

               (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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